接着是赢逸似乎带着无奈又好笑的声音:
“我的纲手公主,讲点道理好不好?昨晚可是白纸黑字…哦不,是红口白牙你自己说的,‘劳务抵债’!我这可是严格按照‘合同’执行啊!再说了,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
“歪理!你这是霸权主义!水户姐姐!水户姐姐你快来评评理啊!”纲手开始搬救兵了。
厨房里的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水户扶额,对香磷道:
“看来这汤得再多炖一会儿,让他们先‘吵’出个结果吧。”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擦了擦手,对两个女孩说,“小南,野乃宇,这里交给你们和香磷了,我去看看那两位长不大的。”
水户走进卧室时,看到的景象让她哭笑不得。纲手正穿着寝衣,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站在床上(幸好床够结实),居高临下地瞪着坐在床边扶手椅上、好整以暇喝着茶的赢逸。赢逸则是一脸“我很有理,我很无辜”的表情,偶尔抿一口茶,欣赏着纲手炸毛的样子。
“水户姐姐!”纲手看到救星,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扑过来抱住水户的胳膊,指着赢逸控诉,“他欺负我!他吞了我的钱!”
赢逸放下茶杯,摊手道:“水户,你给评评理。昨晚某人信誓旦旦说要‘将功补过’,主动提出…嗯…某种形式的补偿。我这只是接受了她的‘诚意’而已,怎么就成了欺负她了?”
水户看着赢逸那故作正经实则眼底藏笑的样子,又看看纲手那又羞又急、脸蛋通红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故意板起脸,对赢逸说:“你也是,跟个孩子似的较什么真。纲手知道错了就行了,那点钱,你还真要跟她算那么清楚?”
赢逸见水户“拉偏架”,立刻叫屈:“天地良心!我可没真要她的钱,就是逗逗她嘛。
谁让她一大早就咋咋呼呼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对着纲手笑道,“喏,你的宝贝私房钱,一分没少。不过嘛…昨晚的‘劳务费’,我可就笑纳了,概不退还。”
纲手看到钱袋,眼睛一亮,但听到后面的话,又气得跺脚:“你!你无赖!”她抢过钱袋,紧紧捂在怀里,像是怕赢逸反悔似的,但脸上的怒气却明显消了大半,反而泛起一层红晕,显然是想起了昨晚某些“劳务”的细节。
水户看着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几十岁的人了,还为这点小事闹腾。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