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来,碗里的姜汤晃出半盏,"楚小姐让我给您......"
"百年。"柳如烟突然出声,声音像被冻住的琴弦,"每隔百年,这邪物就会苏醒一次。
上一次......"她翻到手稿背面,那里画着幅模糊的地图,三个圈起来的红点被黑墨涂得斑驳,"是乾元四十二年,漠北三城一夜之间变成死城,史书上写'瘟疫横行',可这图上标着'阴玉碎,煞潮起'。"
苏婉儿的玄铁剑"当啷"砸在地上。
她正用布巾擦脸上的黑血,闻言猛地抬头,布巾滑到脚边:"王雄养这些玩意儿,莫不是要凑够百年之数?"
"他要开煞潮。"柳如烟的指甲掐进掌心,"用活人血祭养阴玉,等怨气凝到临界点,煞潮就会像洪水一样冲出去——漠北三城只是前例,这次他要冲的......"她的目光扫过洞外还在震颤的松林,"可能是京城。"
洞外突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
影卫队长猛地按住腰间的刀,几个影卫立刻背靠背站成半圆,刀刃在火光里泛着冷光。
林风伸手按住影卫队长的手腕,残玉的热度透过掌心传来,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是三天里第三次遇袭,王雄的后手远比他们想得更狠。
"是楚姑娘的信鸽。"云裳突然指着洞顶。
一只灰羽信鸽扑棱棱落在楚瑶肩头,爪间系着的竹筒还沾着泥。
楚瑶解下竹筒时,指节泛白——这是她联系太医院张院判的暗号鸽,平时轻易不用。
她抽出信笺扫了两眼,突然攥紧信纸,指缝里渗出血:"张院判说,王雄的私兵正在往边境调集粮草,他安插在兵部的线人看见调兵令......"她顿了顿,抬头时眼底燃着火,"调的是镇守北疆的玄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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