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上,柳如烟的指尖戳碎了第三粒星砂。
她裹着月白斗篷蹲在石堆后,发间银簪随着动作轻晃,映得星盘上的刻痕忽明忽暗。
当困龙局中央的星轨突然扭曲时,她猛地直起腰,发尾扫落了半盘星砂。
“本命符印……”她盯着星盘上那团若隐若现的暗芒,喉间溢出冷笑,“原来这老东西把自己炼进阵里当活阵眼。”她从怀中摸出铜哨含在嘴里,轻轻吹了三声短调——这是给林风的暗号。
指尖沾了星砂在石面上疾书,七处红点随着她的动作亮起,每一点都对应着裂谷里甜香最浓的位置。
“钟声响时,你就是第一个炸的钉子。”她对着风说完,将石片塞进信鸽腿间,信鸽振翅时带起的风,恰好卷走了石面上最后一粒星砂。
裂谷谷口,苏婉儿的手心沁着薄汗。
她裹着粗布短打,混在运粮队里推着板车,车板下七十二口铜钟压得车轮吱呀作响。
北戎哨兵的长矛挑开油布时,她故意踉跄一步,腰间水囊“砰”地撞在车辕上——这是她昨夜让人在水囊里灌的蜜蜡灯油,混着林风给的律判符粉末。
“装的什么?”哨兵的刀尖抵住她下巴。
“粟米。”苏婉儿垂下眼,声音发颤,“给……给你们将军的犒劳。”
哨兵的刀尖刚要压下去,变故突生。
被灯油浸湿的地面突然泛起金光,“咔”的一声,半人高的石墙竟缓缓裂开一道缝——那是困龙局最隐秘的机关门,本要滴血认主才能开启。
哨兵们惊得后退两步,苏婉儿趁机抹了把额角的汗,余光瞥见墙后露出的地道,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穿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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