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忠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
大约五分钟后,李忠仁感到周围那种微妙的“隔阂感”突然消失了,就像是终于沉入了水底,而不再是被一层薄膜包裹着悬浮在水中。
与此同时,空气中那淡淡的铁锈味骤然变得浓郁、鲜活起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铁锈,是早已渗入泥土、被雨水反复冲刷却又重新析出的血的味道。
整个世界的气息变得真实而刺鼻。
毛兰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变化,神色更加凝重。
“‘同步’完成了,我们彻底进来了,小心点,排斥已经开始了。”
两人开始小心翼翼地搜索这个破败的村落。
房屋大多门窗破损,屋内一片狼藉,粗陋的家具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瓦罐和看不清原本模样的杂物。
很多房屋里都有打斗和搜刮的痕迹,甚至能看到深褐色、早已干涸的血迹涂抹在墙壁和地板上。
诡异的是,几乎看不到任何尸骸。
仿佛整个村子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突然蒸发掉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这里,只有永无止境的雨声作为背景音。
他们一间间房子搜索过去,一无所获,直到推开一扇尤其残破的木门时——
“咻!”
一道微弱的破空声袭来!一道黑影直刺毛兰的咽喉!
那是一只手里剑,不,更像是一把粗糙打磨过的苦无,力道和速度在毛兰眼中慢得可笑。
她甚至没有大幅移动,只是纤指微抬,一层薄冰瞬间在她指尖前方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