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时就跟她把话说死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鹤云飞伸出三根手指,一一数着,语气里还带着当年的严肃,“第一,到了山上不许乱讲话,尤其是我们以前在武汉受欺负、我救过她的事,绝不能跟道长、跟其他弟子提,免得让人笑话;第二,不许哭鼻子,不管路上多累、山上多苦,都不能喊着要回家,而且她那只宝贝小猫咪咪,也得留给天喜照顾,不能带去山上;第三,到了山上要守规矩,师傅让干啥就干啥,不许跟师兄弟吵架,更不能多管闲事惹事生非。她当时眼睛亮得像星星,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说‘云飞哥,你放心,我肯定能做到,只要能跟你上山,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后来上山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她还真没违反过一条,就是偶尔会偷偷想家,躲在树后抹眼泪,不让人看见。”
郭振虎想起之前误会鹤云飞对师妹有意思的事,忍不住笑出声,手里的麦饼都差点掉在地上:“那都是误会,纯属误会!我以前总觉得你对师妹好,是因为喜欢她,现在才知道,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还有件事你不知道。”鹤云飞也笑了,学着包天喜当时的语气,粗着嗓子说,“临走前,天喜给我们装了满满两包袱干粮,有馒头、有咸菜,还有他自己烤的红薯干,然后把我拉到一边,脸绷得紧紧的,特严肃地说‘云飞,我可把小妹交给你了,你得好好照顾她,要是她饿了、冻了,或者受了委屈,我饶不了你’,那模样,活像个小大人。”
郭振虎被逗得哈哈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笑完,鹤云飞又收起神色,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认真叮嘱:“振虎啊,这些话咱们在这儿说说就好,晓彤好面子,不想让人知道她小时候总被人欺负,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些旧事,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
郭振虎默默点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混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原来自己一直误会了大师兄,错把他对师妹的照顾当成了喜欢;可一想到自己对包晓彤的那份心意,还是沉甸甸地压在心底,怎么也放不下,就像春天的草,不知不觉就长满了心房。
与此同时,二十二世纪的西南科学研究院内,林一洲院长的办公室里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