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来到树林边,赵孝骞还没进去,陈守却拨出一百禁军率先入林,排除可能存在的埋伏。
赵孝骞笑道:“不必那么小心,临时决意的事情,敌人是很难提前布下埋伏的。”
陈守严肃地道:“世子一人关乎大宋社稷兴衰,不能不小心,若世子出了事,末将百死莫赎。”
赵孝骞不置可否,但还是耐心地等在树林边,良久,一百禁军出来,朝陈守禀报,林内并无埋伏,世子若想打猎,随时可以进入。
此时赵孝骞却站在树林边不动,眯眼眺望远处的平原和起伏的山丘,不知在想着什么。
陈守见赵孝骞不动,不由上前问道:“世子是担心今日的攻城吗?”
赵孝骞摇头:“并不担心,此战没有悬念,有了火器的辅助,攻城可在三个时辰内结束。”
“河间府即将到手,世子好像不太高兴?”
赵孝骞叹了口气,道:“福兮祸之所伏,将士们太争气,不一定是好事,危机或许很快会到来。”
“什么危机?”
“来自汴京的危机……”赵孝骞突然笑了:“你若是皇帝,敢把这样一支无敌的军队交到别人手里吗?”
陈守立马明白了,吃惊地睁大了眼:“官家不是向来对世子甚为信任吗?”
“官家已经不是当年的官家了,男人经历了人生变故,终归会变得成熟的,成熟的男人最基本的素质是,永远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亲兄弟都不行。”
陈守沉默片刻,低声道:“世子的意思是,官家会对你产生猜忌?”
赵孝骞笑了:“不猜忌才是怪事,大宋最精锐的十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