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内忧外患一筹莫展时,此时耶律洪基的禅位已说不清是身体原因还是甩锅推责了。
见耶律洪基真打算禅位,耶律延禧至少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喜色,反而一片惶恐,张嘴正要再劝,耶律洪基却转移了话题。
目光缓慢地扫过殿内群臣,耶律洪基叹道:“赵孝骞已破河间府,燕云剩下的十五州皆危矣,我大辽当如何应对,望诸位谏之。”
殿内群臣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开口。
时局如此危急,谁也不敢提出建议,如果事后证明又错了,没人担得起责任。
耶律洪基躺在床榻上等许久,仍然没听到任何声音,神情不由愈发灰暗苦涩。
“国难思贤臣啊!天下还有谁可挽扶我大辽?”耶律洪基悲凉地叹道。
殿内仍无人敢说话。
耶律洪基像课堂上提问的老师似的,开始主动点名。
目光巡梭过后,耶律洪基淡淡地道:“萧兀纳,你来说说,河间府已陷,大辽如何处之。”
老师都点名了,萧兀纳不得不开口。
沉吟半晌,萧兀纳道:“陛下,臣以为,应该遣使与宋国议和。”
“如何议?我大辽能拿出什么条件?”耶律洪基问道。
萧兀纳迟疑了一下,道:“臣所言有些大逆,但臣为大辽国祚计,不得不直言。”
“你尽管说,朕不罪也。”
萧兀纳咬了咬牙,道:“多日前陛下亦打算议和,但给出的条件臣以为远远不够,陛下当时愿割河间府和北面三百里土地予宋国,臣私以为,宋国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