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地道:“收下!难不成你瞧不上本王所赠?”
郑春和推脱半晌,终于才忸忸怩怩地收下了这份房契。
有些宫闱秘事郑春和不打算说的,然而楚王父子的大恩难报,郑春和迟疑了许久,才低声道:“殿下,官家怕是已对郡王殿下有了猜忌之心,今日对河间府大捷反应颇为平淡,却对副使许将甚为不满。”
“官家谓许将只知赞褒王师,未尽副使之职,今日已下密旨严厉训斥,由此来看,官家恐对郡王殿下有了猜忌之心,而且官家更关心郡王殿下麾下十万将士的忠心,这个势头可是不妙啊……”
赵颢闻言心中愈发沉重,但仍笑呵呵地道:“多谢郑内侍提醒,本王心中有数了,我儿太年轻,凡事出惯了风头,也该到了收敛的时候,我楚王一脉本就闲散逍遥,对权力毫无野心,官家怕是有些误会了。”
郑春和微微一笑:“收复燕云后,郡王殿下若能自卸兵权,官家对楚王一脉的恩仪必然如故。”
赵颢神色严肃地点头:“必须要卸兵权了,这玩意儿看似威风,但轻易不可沾惹,自古大权多有大祸,本王会写信叮嘱我儿的。”
郑春和神情忧虑地一叹,二人这才互相告辞离去。
赵颢带着微笑转过御街,街边窄巷内停着一辆马车,在亲卫的搀扶下,赵颢艰难地进了马车,盘腿坐在车内阖目沉思,此时的赵颢,脸上已没有一丝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
良久,赵颢突然屈指敲了敲马车的车壁。
马车外传来一道嘶哑的人声:“殿下有何吩咐?”
赵颢语气很低很慢,淡淡地道:“甲五如今何在?”
“甲五在洛阳城外的大山里,为殿下操练死士。”
赵颢道:“给甲五传句话,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