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些钱都是从我那混账爹的王府库房里偷出来的。”
冯氏沉默一阵,立马改口:“带走,全都带走!一个铜子而也不准剩!”
侧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赵孝骞,冯氏认真地解释道:“既然是你那混账爹的钱,为娘我就不客气了,能让那混账破财,我很乐意。”
“……您高兴就好。”
当晚赵孝骞住在芳林园,母子坐在前堂聊了很久,从朝政国事聊到家长里短。
尤其是对那个未曾谋面的亲孙子,冯氏特别思念,想到明日出发,过不了几日便能亲手抱上可爱的孙儿,冯氏又变得高兴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府邸后门已准备了几辆马车,满载着钱财和行李。
赵孝骞特意令陈守拨出二百名禁军,一路护送冯氏去密州港。
临别之时,冯氏倒也没有表现出儿女惺惺之态,反倒是非常大气利落,用力揉了揉赵孝骞的脸庞。
“为娘此去,免你后顾之忧,我走以后,你可放手去做,无论成败,一定要保证自己平安无恙,你若有个好歹,为娘和你的妻儿们没法活了,家里没有主心骨,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撑不起来的。”
赵孝骞点头,含笑道:“母亲放心,孩儿别的本事稀松平常,但论逃命的本事,孩儿倒是颇有心得,事若不成,孩儿立马就跑,跟着逃去日本,总算也能当上一方诸侯,子孙世代享福。”
冯氏欣慰地笑了:“你能这么想最好,事先留好退路,做事不至于孤注一掷,轻身犯险。”
最后深深地注视了他许久,冯氏的眼眶渐红,眼泪即将落下来的那一刹,冯氏果断转身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两百禁军护送着几辆马车,踏着清晨的朝色,缓缓地朝城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