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阶层不同,看待事情的立场和态度也就不一样。
赵孝骞脑子里装的都是军国大事,在一个名叫“天下”的棋盘里,他是执棋的人,以万物为棋子,一子落下,鼎定乾坤。
但张小乙不一样,他这辈子走不出汴京州桥这一小块地方。
在张小乙眼里或许是塌了天的大事,但在赵孝骞的眼里,不过是一粒碍眼的尘埃,轻轻拂去便是。
今日发生在赵孝骞眼前的一幕,连尘埃都算不上。
倒在地上惨嚎的大汉,赵孝骞看一眼便知道,多半是混迹在汴京城里的闲汉泼皮一类的角色。
他们跟张小乙的所谓恩怨,也多半跟抢地盘,收保护费脱不开关系。
说来有点可笑,汴京这些闲汉泼皮大约不知道,张小乙跟大宋天子私底下是什么关系,不然这些闲汉绝对不敢如此欺凌他,路过他家门口都会尿裤子。
当然,张小乙也是十分低调,他与赵孝骞的关系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从来没拿这种关系出去宣扬过,甚至一个字都没提过,不然今天不可能挨这顿揍。
面对赵孝骞的调侃,张小乙表现得很淡然。
“当官儿……当不了,我这性子进官场,混不到一个月约莫就被人拉下马了,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
“我罩着你,官场上谁敢惹你?”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还是算了。”张小乙摇摇头。
赵孝骞叹了口气,好吧,这死德行,不愧是你。
“老郑,去请个大夫来,给小乙治治。”赵孝骞吩咐道。
张小乙挣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