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辽水东岸,渐渐被隋军修成的营寨所遮盖,一如当初涿郡的情景再现。
杨广的车辇渡过辽水的时候,还特意新修了一座宽大无比的浮桥,不然的话,还真就过不去。
更让人无奈的是,那座宽如驰道的浮桥,竟然不准大军通行,一如洛阳城中的御道一般。
只有那些,被皇帝钦许的人,才能踏足于浮桥之上。
这样的不公,到也没激起兵变之类的事情,只是瞅着旁边那宽敞无比的浮桥,李破在渡过辽水的时候,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不满的人,并不止他一个,只是这种怨愤,远未到爆发的边缘罢了。
君视臣如草籽,臣必视君若寇仇。
虽说,李破,乃至于百万大军当中的大部分人,都够不上臣子一说,但道理却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对于身上带着明显的,晋末以来诸多君王的特征的杨广来说,这样的道理就算明白,也必然是不屑一顾的。
在他十几年的君王生涯中,充满了宁叫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思维方式,从未曾改变过。
在四月的绵绵春雨中,百万隋军,终于拔营而起,进围辽东城。
然后..。。皇帝的诏令又到了。
凡有军事,必奏闻御前,各军将领,不得擅专。
什么叫凡有军事?这条分外模糊的诏令,让诸军将领,困惑了很长的时间。
于是,素来知道皇帝心意的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做出了表率,无论大事小情,皆要禀报于皇帝得知。
皇帝大喜,觉着,还是宇文述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去往辽东城的路上,对宇文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