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宴会草草散去,辞出的宰相们多了些心事,相互对个眼神,好像都有着千言万语,可谁也不会真的说出来,那在政治上就太不成熟了,所以气氛比较沉闷。
温彦博借故留了下来,他是晋阳旧臣,心腹之处不同旁人,是可以随时跟皇帝说些私话的。
…………
等到人都走了,换上香茗,温彦博才道:“陛下为何闷闷不乐?席间众人多有孟浪,陛下不用放在心里……”
李破乐了,这话听着耳熟,演义里好像时常出现。
“卿于朕有半师之谊,当年咱们在涿郡相遇,卿教了朕不少学问,说的都是些仁义道德之类的大道理,朕当时听的很是心烦。
君王昏聩,臣下尽多奸邪,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那些大道理他们不懂吗?非也,前隋君臣各个都有学问,如何不知那些浅显的道理?
如今朕登基为帝,便常常以此自省,为的不光是自己,为的还有家眷,以及跟随朕多年的部属们。
朕这个位置啊,得来的不容易,坐起来同样不易至极……
卿向来忠直,是朕最为信重之人,不如猜上一猜朕如今的心事?”
温彦博看着微醺的皇帝,心中不由一笑,嘴上则说道:“擅自揣摩圣意,可是为臣者之大忌,陛下这是在为难于臣啊。”
李破笑了起来,此时看上去哪还有什么忧虑,心眼耍的飞起,“卿又不是不晓得,朕从来不罪无过之人。”
温彦博跟随他多年,这会是胸有成竹,慢悠悠的道:“臣记得当年陛下平定晋地之后,曾南巡了一次吧?”
李破点了点头,他记性很好,那会出巡是静极思动,想要到外面走一走,在上党杀了不少人,还想去北边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