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刚才不对,不该惹枝枝生气。”
“但我家业国和枝枝是真心喜欢彼此,对,我家业国还是首都大学的学生,他……”
“妈,你够了!”
陈业国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满心羞愧,都不敢去看顾枝。
被他这样的一个人喜欢,她一定觉得很恶心吧?
这些年,他习惯了对张春燕唯命是从,好像没有自己的思想。
他也几乎没对张春燕发过脾气。
因为从小到大,张春燕安排他做的事,他只要不同意,张春燕就会哭天抹地,说她命苦,含辛茹苦养育他,却养了一只白眼狼。
他在张春燕的撒泼、打滚、眼泪中,好像失去了抗争的力气。
可他知道,这一次,他必须得抗争到底。
否则,他只能按照张春燕的想法娶妻生子,把自己活成提线木偶。
而他有理想,有他自己的追求,他不想做一辈子的提线木偶。
等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眸中,再没有了往常的软弱与挣扎,而是坚硬的决绝。
“妈,顾同志的确不认识我。”
“我是看她演出,对她生出了好感,也是我一厢情愿地给她写信。”
“我给她写的信,并没有寄出去,她也不可能接受我的追求。”
“我以后也不会再打扰她,因为我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妈,我们回家吧,以后你也别再打扰顾同志了!”
张春燕讷讷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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