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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父偃极是庆幸自己赌对了。
“主父先生一向擅长写奏本,独这一回为何不上折自辩?”
刘徽但问一点。
毕竟主父偃的奏章写得极好,每一回呈上来,都能得到刘彻的夸赞,主父偃可是因为上书,一年内连升四级的人。
“公主以为,臣的奏本还能送出去?”
主父偃曾经周游列国,饱受冷眼,活到如今,他原想肆意张扬快活的活一场,临到头,思来想去,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故而才会让人寻上刘徽。
求别人的,不一定会有用,求刘徽,纵然这位公主年幼,还是能让主父偃获得一丝希望。
事实证明,主父偃赌对了。
刘徽听到这话,也想到哪怕主父偃下狱,关于主父偃收受贿赂一事,查得是没有错,倒是齐王之死,只道主父偃逼死齐王,却是没有人再提齐王做下的事。
“你只能自救。
我在这儿,奏本我给你带出去。”
刘徽来一趟,也就意识到主父偃的困境。
没有人脉的人,所能依附的只有刘彻,刘彻要是想要他们死,他们只能一死。
眼前的主父偃平日行事极其乖张,人缘是极差的。
就因为差,墙倒众人推,自他被下狱之后,无一人说他的好话,只有道他不是的声音。
刘徽打量主父偃,主父偃对此似乎早有预料,毕竟,他都对外宣称,他今日得到的身份地位,是他早年饱受磨难得来的。
一朝得志,主父偃极其猖獗,而且,不留于人后路。
“你涉及的事,最好一五一十写明,至于如何破局,写上。”
刘徽来一趟,局如何破,她既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主父偃能不能活在他自己。
“谢公主。”
主父偃谢之,连忙拿起白纸,将诸事写好,呈于刘徽。
刘徽接过,并没有要看上一眼的意思,主父偃再拜道:“多谢公主。”
“我虽喜于主父先生的坦率,不过,人活一世,不可能事事肆意。”
刘徽算是对主父偃有所告诫。
而主父偃闻刘徽所言,反而道:“臣是陛下之臣,何必跟人交好,臣只要忠于陛下,为君分忧。
八面玲珑者,所图甚大。”
此言,引得刘徽一笑,“主父先生所言,何尝不是也有所图。
你图的未必不比八面玲珑者大。
故,皆所图者,无非是用的办法各不相同,倒也不必看不起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