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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的头又浓又密,乌黑亮,一头秀在宫中分外惹眼。
刘徽的头最像卫子夫,只是平日里刘徽并不怎么在意打理,还是卫子夫时常让人盯着。
“不了。
近日事情太多,父皇心情不好。”
刘彻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不可知。
然,刘徽知道,她对陈家做下的事,刘彻早晚会和刘徽谈一谈的。
陈柔嘉死讯传来之后,刘彻下令将陈柔嘉安葬在馆陶大长公主的陵侧。
不日,刘彻同刘徽道:“陪朕下一盘棋。”
刘徽早年已经跟刘彻学棋,棋艺,大汉朝设儒五经博士,后来随刘彻听众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宫中最多的是儒经博士。
论棋者甚多。
像刘徽和霍去病,没少观他们博弈,从中学到多少,未可知。
刘彻日常都跟霍去病下棋,霍去病毕竟年长刘徽五岁,一心钻研棋艺,刘彻和他下起棋来,素来痛快,倒没怎么和刘徽下棋。
今日刘彻提出,刘徽作一揖道:“诺。”
方物迅将棋盘摆好,刘彻指了面前道:“坐。”
自有宫人为刘徽拿来蒲团。
刘徽谢之,跽坐下,刘彻道:“你执黑子。”
黑子先行,刘彻都让刘徽执黑子了,刘徽自不推辞,执起子落下。
一子而落,父女专心下棋,并不言语。
霍去病在里侧翻看着书,偌大的宣室中,只闻落子声和翻书声。
随着棋盘上的棋子越下越多,刘彻原本慵懒的姿势也有所变化,越坐越正,神色也越凝重,显然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棋盘上。
“朕竟然不知,阿徽的棋艺如此高。
落下一子,引无数人都成为你的棋子。”
一盘棋下完,刘彻竟然输了。
输了,刘彻回望整个棋盘,感慨一句。
再望向刘徽的神色间,闪烁着光芒。
“是父皇不以为棋子便不可用。
以为我不管此棋,便是舍了。
却不知,我从来没有打算要舍。”
刘徽侥幸赢了一局,岂不知是刘彻没有料想到她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能早早布局,一颗一颗看似是刘徽所舍弃的棋子,实则都在等刘彻松懈之时,狠狠的咬上刘彻一口。
刘彻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篓,轻笑出声,“好,真真是好。
不知不觉,阿徽也能作为对手了。”
“我早告诉陛下了,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