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环涛想坐起身,和大家说句话,可下一刻,周身传来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诶呦”
叫了出来。
骨头像被拆开重拼过一样,稍一动弹就牵扯着五脏六腑都在疼。
“马大哥!
你别动!”
乌托丽连忙伸手按住他,声音里带着哭腔,“你都昏迷五天了,伤得太重,大夫说必须静养!”
“是啊,马大哥,你安心躺着就好,什么都不用管。”
方小雨也连忙附和,递过一杯温水,“渴不渴?我喂你喝点水。”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劝慰,话语里的关切真挚而温暖。
马环涛这才注意到,自己浑身都包裹着厚厚的纱布,连抬手都觉得费力,显然是伤得不轻。
他咽了口唾沫,哑着嗓子艰难地问道:“那……魔教和蜥蜴人那边……怎么样了?”
提到战局,方小雨眼中闪过一丝亮色,连忙解释道:“你放心!
这次大战我们大获全胜!
魔教和蜥蜴人的四大领,两死两重伤——钩镰,白顶天被当场斩杀,破魔神和幻魔受了重创,也不知逃向了何方,我们斩杀了敌人无数,光是蜥蜴人就灭了近百只!”
她顿了顿,语气愈振奋:“经此一胜,大家的信心都提起来了!
这些天,不断有散修和幸存的士兵赶来汇合,我们正在慢慢收复失地,重建家园呢!”
马环涛听到这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胸口的憋闷散去不少,轻轻点了点头:“嗯……那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马环涛便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安心养伤。
伤口的愈合远比想象中缓慢,足足过了二十天,纱布拆开时,狰狞的疤痕才开始结痂,才能勉强下地走路,靠着墙壁慢慢挪动,运功疗伤时,灵力运转依旧滞涩得厉害。
这一次,是他修行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几乎是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
每一次内视,都能看到经脉中尚未修复的裂痕,丹田内的灵力也稀薄得像一汪浅滩。
又过了三个月,马环涛的伤势才算彻底收口,可实力却只恢复了两成。
尝试着运转灵力,只觉得气息微弱,连之前的一半威力都挥不出来,估计也就勉强达到大乘境界的水准。
站在窗前,马环涛望着外面营寨里忙碌的身影——修士们在加固防御工事,士兵们正搬运着从后方运来的粮草,百姓们则在废墟上搭建临时的屋舍,炊烟袅袅升起,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