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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这就是结局,顶多不过是些朝堂上的形式。可现在——
“背后?我有……谁的庇护?”
他脑中飞速回转,却依旧找不到答案。
“父亲早逝,兄长阵亡。旧部如今大多调防,能为我说话的十不存一;许大人今日才稳住三相之位,怎么可能为我再开口?香山七子……他们与我无深交。”
“我……不过是个兵罢了。”
“这位少年天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蒙尚元的眼中,一片深邃。可他没有多问,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欣喜之意。
朝堂如战场,他是久历风雪的兵,越是迷雾,越要沉稳。
他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少年天子。
萧宁这时终于动了。
他缓缓从御案前起身,玄袍落地,宽大的衣袖随动作轻轻掀动,犹如潮起海落。他手指搭在龙椅扶手上,微微抬头,看向殿中百官。
“诸位爱卿。”他说道,语声并不大,却字字清晰,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千斤之重。
“诸位在位多年,从台阁入阁至政堂,自问为国为民,心无私欲,可我却要问一句——诸位,可还记得自己为何而立朝,为何而执政?”
他顿了顿,声音缓慢低沉:
“我观朝局多年,无论清流、新党,还是那些早已散尽的旧势力,皆号称为民请命、为国谋策,可我却只见朝堂之上争名夺势,互为倾轧,凡事必争其‘派’,不思其‘义’。”
此言一出,朝中众臣顿时有人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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