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更是如此。
云砚洲自小聪慧,理事条理分明,管家时严谨周全,待下时妥帖暖心,事事做得滴水不漏。经他打理这些年,府中内外和睦、账目清晰,半分乱象也无。
这些年府里上到管事嬷嬷,下到洒扫丫鬟,无不信服敬重他,早习惯了只听大少爷的指令。便是她这做母亲的,也不能随随便便更改他的安排。
得知云汐玥身子才刚好些,今日天不亮就被周管家带去祠堂罚跪,萧兰淑气得脸色铁青。
这是自己儿子的决定,她虽为母亲,也不能明着驳他,否则儿子日后在侯府,何谈威信?
但她当然也不想让女儿受这种苦。
玥儿这么多年受的苦还不够多吗?如今好不容易恢复身份,竟还要被自己的亲大哥惩戒!
偏偏云砚洲今日明明不在侯府,要明日才回,却还让周管家盯着,要让云汐玥跪足时辰。
眼见女儿已跪了两个时辰,萧兰淑再也坐不住了。
刚要派人去祠堂看看,就见下人慌慌张张来报:“夫人,您快去祠堂看看吧,二小姐罚跪时晕倒了!”
萧兰淑心头一震,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
昭玥院。
窗外的日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云汐玥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映得萧兰淑眼底的焦灼更甚几分。
她守在床边,双手紧紧攥着女儿微凉的手,咬紧牙关盯着床榻上的人。
榻上的云汐玥眉头紧蹙,额间沁着细密的冷汗,睫毛颤了颤,才终于艰难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