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壶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她低头看着壶,又抬头看了看灶坑里的炭核,红光在她眼里晃着,让她有些恍惚。
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把壶重新裹好收回时,手臂因为长时间举着而发酸,下意识地垂了垂——壶身跟着倾斜,不是完全的竖直,也不是水平,而是刚好卡在一个微妙的角度:壶嘴朝下,壶底朝上,壶盖顶端那个比米粒还小的、之前从未注意到的凸起,像被什么指引着,正好对准了灶坑里最亮的那粒炭核。
那粒炭核刚迸过一点火星,红光正盛,光线顺着凸起的弧度,正好照进壶盖与壶身衔接的那条细缝里——快得像闪电,她甚至没看清具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指尖突然一麻。
“嗡……”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听不见,却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的嗡鸣声,陡然从壶中传了出来!
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而是像某种频率,直接撞在她的心上,让她浑身一僵,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骤然冷却,指尖甚至开始发麻,连呼吸都忘了。
紧接着,她骇然看到——壶身内部那些原本死寂的墨色云纹,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开始缓慢地、氤氲地流动起来!不是快速的转动,而是像水墨滴在水里,慢慢晕开,带着一种柔和的、朦胧的微光,是淡青色的,像清晨的雾,又像雨后的天空。
这光芒不刺眼,却带着一种神圣而诡异的美感,将壶身周围一小片黑暗悄然驱散——能看清灶坑边的小石头,能看清地上的干草,甚至能看清自己的指尖,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青。
上官悦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她死死盯着那流动的云纹,大脑一片空白,连手里的壶差点掉下去都没察觉。她只能感觉到,那微光似乎在吸引她,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的目光牢牢锁在壶身上。
更惊人的变化还在后面!
那流动的微光越来越盛,从淡青色变成了浅白色,逐渐脱离了壶身的束缚,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