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淋漓尽致,没有一丝破绽。
然而,在那低垂的眼帘之下,她的一双眸子却冷静得如同冰封的湖面,没有丝毫慌乱。借着低头的动作,她的目光飞速地扫视着这个即将成为她囚笼的地方:
山寨依山而建,大小不一的木屋和洞穴杂乱地分布在山坡上。木屋大多是用粗木头搭建的,屋顶盖着茅草,有些茅草已经发黄发黑,甚至露出了漏洞;洞穴则是直接在山壁上凿出来的,洞口挂着破旧的兽皮,用来挡风。中央的空地上燃着三堆篝火,火焰跳动着,将周围匪徒的脸映得忽明忽暗,篝火上架着的兽肉已经烤得焦黑,油脂不断滴落,溅起细小的火星。
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匪徒围在篝火旁,有的拿着酒壶大口喝酒,有的撕扯着烤肉往嘴里塞,还有的在赌钱——用抢来的铜板或者小物件当赌注,输了的人被赢家扇耳光,却依旧笑得一脸麻木。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投向上官悦,眼神各异:有贪婪的,像饿狼盯着猎物;有好奇的,想看看这个“能召粮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还有邪恶的,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像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上官悦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清晰的力道。但这并非因为她表演出的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冷静——她在快速计算:山寨有多少人?守卫在哪里?有没有逃跑的路线?鼻烟壶还能不能用?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根弦,紧绷在她的脑海里。
“都给老子滚开!看什么看!这是老子的压寨夫人!再看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一声粗暴的怒吼突然响起,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哄笑。
是刀疤脸头目石龙。他骑着那头黑鳞驮兽,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嚣张。他翻身跳下驮兽,动作粗鲁,差点摔在地上,旁边的匪徒赶紧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滚开!老子还用你们扶?”
石龙走到上官悦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粗糙的手掌蹭得她胳膊上的皮肤生疼,很快就留下了几道红印。他像拖拽一件物品一样,粗鲁地拖着她,朝着山寨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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