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机会?”
陈致远笑了,他摇了摇头,目光从伊万诺夫的脸上移开,望向窗外。
窗外,是第七研究院正在扩建的厂房,是来来往往、穿着朴素工装却精神饱满的科研人员。
“你说的没错,这里的工业基础很薄弱,资源也确实贫乏。”
陈致远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就像一片泥泞的土地。”
伊万诺夫身体前倾,以为说动了对方:“没错!而我们,拥有的是坚实的水泥赛道!”
“但是你搞错了一件事。”
陈致远转过头,目光重新聚焦在伊万诺夫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让这位北国壮汉感到陌生的光芒。
“我不是一个赛车手。”
“我是一个开路者。”
“我的任务,不是去寻找一条现成的、别人的赛道去跑出成绩。”
陈致远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而是在这片属于我自己的泥泞土地上,亲手铺设出一条通向未来的高速公路!”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将由我们自己建造;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根植于我们自己的血脉。它或许现在不够好,但它属于我们。它的一切,都将刻上我们自己的名字!”
这番话,让伊万诺夫脸上的自信和热情,瞬间凝固了。
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逻辑。
在他看来,追求更优越的条件,实现个人价值的最大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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