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是中央的几位老首长,拍着桌子,熬了几个通宵才定下来的!我们是在用我们已经装备的技术,去换取我们整个工业体系升级的机会!是用有限的牺牲,去换取一个无限的未来!”
“你不是赛车手,你是开路者,这话是你自己说的!现在,路修到一半,前面是悬崖,旁边是峭壁,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出我们手里的一些工具,跟对面的人换一座桥过来!”
“你是要把工具都死死攥在手里,大家一起困死在这里,还是换座桥,让我们走到更广阔的天地去?!”
“致远,回答我!”
电话里,只剩下孟山将军粗重的呼吸声。
陈致远紧紧握着听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开路者……换一座桥……
这些词,像一颗颗子弹,击碎了他心中那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亲手锻造的利剑,要交给别人,哪怕只是一柄。
许久,许久。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滔天怒火与彻骨冰寒,都已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对着话筒,用一种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去。”
“但是,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