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终点线的旗帜,都是他亲手画下的。
当别人还在研究图纸,苦苦思索该如何将那些天马行空的设计变成现实时,他脑海中的系统,已经将最优化的生产流程、最节省成本的材料配比、最精确的加工参数,巨细无遗地推演了无数遍。
这场比试,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个维度上。
会议一结束,整个国家的军工体系就像一台被拧紧了发条的战争机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
王厂长连夜飞回东北,一下飞机就扎进了车间,召集了全厂最好的技术员和老师傅,立下“不成功便成仁”的死命令。
356厂的总工程师,直接把行军床搬进了实验室,带着一群年轻人,没日没夜地对着图纸进行分解和测算,试图破解其中的奥秘。
一场席卷全国的军工竞赛,在无声中展开,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真正的战争。
而在风暴的中心,第七研究院,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里同样忙碌,机器的轰鸣声二十四小时不曾停歇,但一切都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陈致远就像一个最精准的指挥官,将每一个任务都分解到了极致。
“三号车床的转速提高百分之五,用七号刀具。材料热处理温度再降十度,时间延长半小时。按照这个参数走,不会有问题。”
“告诉冲压车间,A-3号零件的模具公差可以再放宽0.01毫米,不影响最终装配,但能让模具寿命延长一倍。”
“让化学组把稳定剂的配比方案换成B套,成本能下降百分之三十,性能衰减在可控范围内。”
一道道指令从他的口中发出,清晰、简洁,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