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二勇背上挨了一刀,皮肉翻卷,鲜血淋漓,只能趴在一块门板上,疼得冷汗直流。而最严重的是林三勇,他肩胛处被溃兵狠狠劈中,伤口极深,失血过多,已然昏迷不醒,脸色灰白,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田桂花跪坐在丈夫身边,用手死死压着那不断渗血的伤口,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当家的!当家的你醒醒!别吓我啊!”
林岁安的小脸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看到爹爹那副模样,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但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和眼泪死死压了回去!现在不是害怕和哭泣的时候!她是爹爹唯一的希望!
“娘!松手!让我来!”林岁安的声音带着一种异样的冷静,甚至有些严厉,让几乎崩溃的田桂花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她飞快放下刚才从房间里拿出的鼓鼓囊囊布包,动作迅捷地打开。她的手指因为后怕和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一旦触碰到那些熟悉的药瓶,便立刻稳定下来。
林岁安先是用剪刀小心地剪开父亲肩头被血浸透的衣物,露出完整的伤口。伤口之深,几乎能看到白骨,鲜血还在不断往外涌。她的心抽紧了,但手上动作丝毫未停。
她先用大量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冲掉表面的血污和脏物,再涂上碘伏。这些药水都早已经装好在葫芦里放在她的医药包。
然后,她拿出一个最大的瓷瓶,将里面褐黄色的止血生肌药粉不要钱似的、厚厚地洒在伤口上!药粉迅速被鲜血染红,但她毫不吝啬,继续洒,同时用干净纱布用力按压伤口周围的血管止血。
“爹……爹你撑住……”她一边操作,一边低声喃喃,像是在安慰父亲,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按压了好一会儿,血涌的速度似乎慢了一些。她立刻进行下一步。她拿出那根特制的、被她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