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拿着一把丹东产的镜面大斧,身上还背着一圈圈钢丝绳。
要不是个头不对,单看这套装备,活脱脱的一个张援民。
“难走也慢慢走吧。”那姐夫说道:“咱为了发财,咱就不能惹事儿。你要知道那些护林员可特么黑了,整不好再把咱熊胆逗扯去。”
“姐夫啊,这话让你说的。”那小舅子皱眉道:“咱熊胆在哪儿呢?”
“咱打着不就有了吗?”那姐夫倒是胸有成竹,道:“一大一小,大的那胆呢,咱卖个一千五六。小熊瞎崽子呢,咱给它抓住,不管是卖动物园还是马戏团,少说一个那都五六百。”
“五六百?”那小舅子有些不相信地道:“谁要啊?”
“有的是人要。”那姐夫斩钉截铁地说:“永安屯张援民,你知道不得?”
“知道啊。”他小舅子脱口道:“那大虎B嘛。”
“什么大虎B?”那姐夫道:“你去年一年没咋在家,你不知道。那人可现在可了不得了,一年整好几个黑瞎子。”
“你可拉倒吧。”他小舅子不屑地道:“就他那两下子,还不赶我呢。还好几个黑瞎子?累尿血他!”
“你真不知道。”那姐夫扒拉他小舅子一下,说:“去年刚一开春那工夫,他卖了两个小黑崽子,一个五百、俩一千,卖给他们屯子张占山了。”
“啊?真的?”那小舅子惊讶地看着他姐夫,就听他姐夫继续说道:“咱今天抠这熊霸仓,要能抠出来俩小崽子,再加上那大熊胆,这就两千来块钱。这两千来块钱到手,咱两家这一年啥都不用干了。”
“姐夫,你要这么说,那可是挺好。”那小舅子被他姐夫描绘的美好前景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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