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灌完水,张国庆就把水壶接了过去。摘肠子是个技术活,一般人整不好。
张国庆是专业的,周建军放心地把水壶交给他后,就提着水梢去压水。
锅里还得烧水,一会儿还得用它烀肉、烩菜呢。
韩大春把心、肝、肺摘下,放在另一个大水梢里。而这时,刘金勇拿着斧子,将整个猪从脊骨处砍开。
一头猪分两扇,韩家两兄弟各使一把小刀,削下猪板油。
粮食猪是真肥,一人搂抱的大盆,猪板油装了满满一盆。
韩家兄弟继续削着板油下的黏膜,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掉后,两人使刀把猪后腿和后鞧一起卸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卸排骨,两扇排骨往旁边案板上一拽。每扇排骨一分两半,李宝玉把其中一扇排骨放在大盆里用清水洗。
冻货烹饪之前需要焯水,但刚杀的猪或家禽都不需要,清洗一下就行了。
洗呢,还不能剁成小块再洗。那样,每块肉都吃水,炖前炒的时候,水就炒不干了。
洗完的排骨又一次摔在案板上,李宝玉举起砍刀,刘金勇挥斧子就剁排骨。
那边韩家兄弟还在分猪、卸肉,前腿连前槽再往下一卸,就剩腰盘了。
两条下五花,肥瘦相间,但肥少瘦多。粮食猪,还长这么大,肉就是肥。
要搁二三十年后,得有不少人吃不了这么肥的肉。但这年头,可是越肥越好。
“哎呦,这肉真好!”楚安民抬手,对身旁周春明比划道:“我看得有二指膘。”
“有了。”摘下手套的赵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