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捻着一根细若牛毛的碧磷针,针尖闪着诡异的紫芒。
“金晨曦与王权剑……若能提炼出其中一缕本源,我之毒功或可再开一境。”欢都擎天微微俯身,似在观察风向,实则寻找王权无暮最虚弱的刹那。
烟雾贴着地皮游走,所过之处,青草瞬间枯黑。
梵云飞见状,想要出手制止。
然而,涂山红红自断壁残垣后走出,赤足踏在碎石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一袭红衣无风自鼓,右拳垂在身侧,指背妖力凝聚成肉眼可见的猩红旋涡,像一轮被压缩的落日。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那股“一拳可崩山”的压迫感,却让石宽背脊瞬间绷紧。
另一侧,一点星芒闪出。
星芒坠地,徐锦身披月白长衣挡在了欢都擎天面前,他抬手,五指张开,星辰之力在此刻化为一道星图。
星辉洒落,将欢都擎天那缕幽绿雾气照得纤毫毕现。
“毒皇阁下,暗箭伤人,可不是南国待客之道。”徐锦语气看起来温和,但指尖却轻轻一弹,随后星辰之力凝为一束,将碧磷针连同雾气瞬间蒸成虚无,连灰烬都未留下。
欢都擎天瞳孔骤缩,他以为与徐锦交过手,就算见识过徐锦真正的实力,现在看来,当年徐锦还是放水了,又或是徐锦变强了。
石宽同样脸色凝重,他只感觉到,在涂山红红气势的压迫之下,一种窒息油然而生,那是对绝对力量的完美把控者才会有的气势。
北山妖帝之名,在绝对的暴力面前,竟也有被压得抬不起头的时候。
于是,两妖同时沉默。
毒皇拢袖,碧磷针悄然收回;石宽松开拳头,后退半步,他们并未真正动手,却已败在威慑里。
徐锦侧头,目光落在王权无暮身上。
王权无暮也看向了他,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好像是“谢谢……”
“兄弟,你真不怕死啊?”徐锦走到王权无暮跟前问道。
王权无暮咳出一口金血,笑了笑:“怕,但我更不想是曾经那个什么也做不到的我。”
“先帮你止血。”徐锦淡淡一笑道,只见其将星辰之力化为一缕轻纱,轻轻覆在王权无暮肩头。
随后,徐锦再次抬手,星辰之力凝聚作一道光辉,将王权无暮连同王权剑一起托举,缓缓移至巨坑边缘的平整处。
光辉内,星辰之力温养着他几近枯竭的经脉,也镇压着金晨曦之前游走于死亡边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