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一根根斩断,状似后知后觉地松开了骆悠的手。
脸上泛起薄红,不敢去看骆悠的脸,很有礼貌的道歉:“对不起悠悠阿妹,我刚刚太激动了,有没有捏疼你?”
骆悠常年握枪,手指比不上汴京贵女们纤细柔软,虎口一层薄茧,不至于被阿棋捏疼,但让骆悠惊讶的是,阿棋的食指上也覆有薄茧。
这顿猪肉,是几人进入苗疆区域后,难得满腹的一餐。
阿棋带足了调料,猪肉烤得也外焦里嫩,滴落出来的猪油黄澄澄的,吃得几人都很满足。
然而吃完后,才从阿棋口中得知,这是他家里唯一一头野猪,还是他每日跟着莫翁阿叔上山采药,采了大半年草药,才换来的。
苗疆人擅蛊,但是身体看起来却实在羸弱,打猎应当不擅长。
难怪阿棋说背不动青霖,要用野猪将人驼过来。
阿棋不仅将青霖带了过来,还把家里唯一的小猪带来给他们吃,更别说还带了被褥、草药、黄花饭等。
仅仅是当个朋友,这样的报酬未免太轻。
骆悠在阿棋离开之前,还是提出了教他枪法这件事。
阿棋刻意一步三回头的脚步很快就停下了。
少年狭长黑眸里盛着比星光还要璀璨的笑,满脸期盼,漂亮的脸蛋在骆悠的注视下泛上一抹夕阳色的红晕:“真的吗?我可以跟悠悠阿妹学枪法?”
这样热情、内敛、阳光、勤奋、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一眼能望穿喜怒哀乐的少年,让人很难拒绝他的恳求。
骆悠点了点头:“每日辰时,你来这里。”
阿棋笑容灿烂地点了头,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