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尘看着她,视线遥远而模糊。
很快,骆悠明白了蛊葬节的另一层含义。
埋葬了老蛊和废蛊后,需要以族中最有天赋的炼蛊师血液来喂养和激发新蛊。
骆悠看着一个个苗民从篮子里取出自己的蛊虫,然后虔诚地走向高台,再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蛊虫趴到少年身上汲血,只觉刺目到心底泛起杀意。
每上台一只蛊虫,都需要赵起尘在身上划一刀,然后任由族民将蛊虫放到自己的伤口处,然后任由蛊虫钻入体内。
这场面诡异而可怖。
但这群苗民却似乎只感觉到了兴奋和喜悦,离开高台时,嘴边都挂着愉悦畅快的笑容。
反观高台上的赵起尘,唇色越来越苍白,身上的红痕越来越多,血色在他极白的身体上十分瞩目,像是盛放在地狱的曼陀罗花。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阴沉下来。
似乎是要下雨了。
这场祭祀不得不加快进行。
从一开始一个苗民接着一个苗民上台,到后面开始两个苗民一起。
蛊虫贪婪地吸食着少年的血液,每一只蛊虫钻入体内,出来时,身体都会涨大数倍。
骆悠一直看着台上的少年,看得手脚发凉。
心底有个声音让她上去阻止,这样会死的!
另一个声音却在冷冷嘲笑她,无忧儿,这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睡了几次,还真睡出感情了?
你心疼他?你有心吗无忧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