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酉正时分,暮鼓声如约而至,沉沉回荡在贡院内外。
最后一天的会试终于到了尾声,几名考官手持铜锣,沿着号舍,高呼“纳卷——”
疲惫不堪的举子们纷纷阁下笔,弥封官们手脚麻利的将考卷们糊名、钤印,再将沉甸甸的卷箱逐一上完锁,抬进誊录院。
为了避免在考试和阅卷过程中出现行贿考官的现象,大周实行了锁闱制度。
主考官、阅卷官、对读官、誊录手、弥封官等一众官员自打受命后就要一直待在贡院,直到名次排定好,张榜公布了才能打开贡院的门,放考官们回家。
暮色四合,贡院大门缓缓打开,举子们三五成群,踏着残阳鱼贯而出。
有人神色自若,谈笑间已胜券在握,有人步履缓慢,仍旧在沉吟着破题之句,更有些心力交瘁,身体孱弱者,需要人搀扶着方能行走。
赵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号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拎上考篮,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前脚刚踏出贡院,几道熟悉的声音穿透嘈杂人声,飘入耳中。
“赵家哥哥!”
“赵兄!”
“贤侄!”
“哥儿!”
赵晗侧目看去,见长青一身书童装扮立在最前面,脸上写满了关切。
淑兰温婉恬静的站在盛维身后,品兰垫着脚,不停的向赵晗招手示意。
四周有不少姑娘跟着父母亲来接兄长回家,她们大都像淑兰这般静静等候,时而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