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再说几句体己话,盛家就又由妾室掌家了。
于是乎,她淡淡道:“扬州天高皇帝远,有些事情闹的再大,无非是花些银钱,托些人情,便能轻而易举的压下去。”
“可在天子脚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御史台的言官,政敌的耳目,还有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同僚。”
“若再闹出丑事,可就没这么容易收场了。”
“你担过通判一职,当知晓宠妾灭妻一旦被御史弹劾,该是什么罪名?”
盛老太太声音虽轻,可却如一座大山般压在盛纮的心头。
《户婚律》中明确规定:诸以妾为妻者,徒一年半。妻妾失序者,杖八十。
几年前就有一名官员因宠妾凌虐正妻被御史台弹劾,最终贬官流放。
“你待那林噙霜不仅给田产,又给铺面,弄的一个妾室比大娘子过的还体面。”
“妻不像妻,妾不像妾。“
“此事我言尽于此,你若执意我行我素,我也不拦你,终归我不是你的生身母亲,管不着你的后宅之事!”
此话一出,舱房内一时间静得可怕,只听得江水拍打船板的声响。
盛纮猛然抬头看向老太太,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道:“母亲此言,儿子定谨记于心,今后只让大娘子管家。”
“林氏那边,我尽量少去,至于卫氏……儿子也定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老太太闻言,眼帘微垂,摆了摆手,示意盛纮回去。
盛纮深深一揖,退后三步方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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