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荣妃仍旧跪在地上,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惧。
兖王妃不过这两月间才增加入宫频率,便引得官家如此忌讳。
看来前朝后宫的一举一动,皆不曾逃过他的眼睛。
“娘娘,官家已经走远了。”一旁贴身宫女小心翼翼的上前将荣妃扶起。
荣妃胆战心惊的起身,心中不断思索着赵祯今日之言的深意。
难道他是执意要立邕王为储君?这不应该啊!
若有意于邕王,早该一纸诏书明发天下,稳定朝局才是。
今日何必这般疾言厉色的敲打自己,事关整个荣氏一族的身家性命,究竟该相信官家还是兖王妃的话?
荣妃抬手拧了拧眉心,只觉心乱如麻。
沉默良久,她只得开口道:“若兖王妃再来,便说本宫身子不适。”
一旁宫女恭谨应声。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已经临近嘉佑四年,北风挟着刺骨寒意,一日紧似一日的呼啸而来。
淑兰入府这半年来,赵晗倒是雨露均沾。
每逢初一十五必宿在华兰的正院,平日里也常去淑兰的静观院小坐。
就在昨夜,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情突然而至,使得赵祯一夜不曾合眼。
今日正值大朝会,天色尚未大亮,文武百官已经整齐列于垂拱殿内。
去岁西夏不曾从大周手中讨到满意数额的岁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