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殿下,这三个儿子中,唯有二郎与老臣最为相似。”
“偏他顽劣不堪,屡次闯祸,满汴京谁都知晓我宁远侯府出了个无法无天的孽障,教子无方这四个字,亦是跟随老臣多年。”
“今日他斥责偏心,可凭他幼时那等乖戾的性子,莫说老臣,只怕满汴京都找不出一个会信他半句话的人。”
“为杨无端叫屈,二郎是猪油蒙了心,落榜他罪有应得。”
自打顾廷烨愤然离开侯府后。
顾偃开回到书房,静下心来,细想一番,觉得此事的确有些蹊跷。
若顾廷烨是在外头醉酒时说了出去,这些年怎会半点风声都不曾听到。
偏生在这放榜的节骨眼上,突然就闹到御史台去了。
整个侯府里,能和御史台官员打上交道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大郎顾廷煜。
可即便知道真相,又能如何,话是从顾廷烨口中说出去的,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更别提顾廷煜从娘胎里带来病根,身体孱弱,常年汤药不离口。
御医几次断言,他不是长久之相。
身为宁远侯,为了侯府的基业,对于这件事情只能装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向顾廷烨道歉,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根本拉不下这个脸。
这时,顾偃开缓缓站起身,深深一揖道:“二郎性子执拗,在汴京也没几个知己好友。”
“科举这条路,是彻底走不通了,不知殿下能否开金口,劝说二郎去军中历练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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