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阁,纱帐低垂。
林噙霜褪去钗环,斜躺在床上,端的是一副病弱西子的模样。
在她看来,盛纮素来是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装病,必会心软。
待过几日他怒气消了,再去跟前奉盏茶,说几句体己话。
事情便又能轻轻揭过,墨儿也能如愿嫁去梁家。
横竖这些年,回回都是这般过来的,那王若弗输就输在不会服软卖乖。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林噙霜知道是盛纮,她微微侧身,故意将白皙的手腕露在锦被外头。
“吱呀——”门被推开。
林噙霜轻咳两声,娇声道:“纮郎来做什么?别看人家,生病的人,难看的很~”
盛纮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配合着她,“霜儿可差人请郎中来瞧过了?”
“纮郎不来,奴婢怎敢惊动旁人,不过是心中愧疚郁结,吃不下睡不着的,熬着罢了~”
说罢,她弱柳扶风一般挣扎着坐起身来。
待将目光放在盛纮身上时,吓的脸色一变。
“纮郎……”
盛纮强撑着迈步坐在屏风后的软榻上,“别装了,起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林噙霜眼珠子滴溜一转,忙不迭来到他的身前跪下,哭诉道:“纮郎,这件事情墨儿就是一时糊涂,要打要罚,只管冲着奴婢来。”
“然后呢?”盛纮冷冷看着他,眼中再无往日的情意。
“总归已经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