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的人,数目多到我自己也数不清……只不过,后来我知道基督山伯爵和您的事情以后,我预感到有些不妙,于是就去自己调查了一番,最终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当艾格隆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之后,虽然并不感到意外,但他的心里也不免有些恻然。
“陛下!”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夏奈尔,转头就投入到了他的怀抱当中,无助地哭泣着。
我要告诉你的是,当年你被捕入狱,很有可能是我下的命令。不过我可以对上帝发誓,我绝没有故意针对你,我当时甚至不知道你何许人也。只是当时我受陛下之命来监察帝国海外领地的秘密反法组织,意大利那边的监察机关送上来了几份文件,上面列举了一批他们具有危险倾向的政治犯人名单,于是我就直接签名逮捕了……
艾格隆走到了床边,然后故意轻咳了一声。
在白天,那还是一个可以跟他头脑清晰地分析局势、并且提出建议的臣仆;但是在现在,一切灵智一切学识都已经消失不见,那只剩下了破败的残躯,马上就会腐烂。
正当神父进入了弥留状态,开始回忆自己一生的时候,刚刚一直闷不做声的诺瓦蒂埃侯爵,悄然走到了神父的身边。
在这一整天,她都和埃德蒙一起陪伴在神父的身边,见证了他告别人间的那一刻,可想而知她此刻必然也是身心俱疲,但是她没有说过一次累,而是默默地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起承受痛苦。
“没关系的……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的朋友,我……我原谅你。”
还需要她再做什么吗?
“没事的,夏奈尔,人都有这么一天……他至少是安详离开的。”艾格隆一边抚弄着夏奈尔的后背,一边小声安慰着她。
说完之后,他也没有再拖泥带水,然后站起身来,微微颔首,就又重新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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