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如果办好了这件事情,他就放过我,让我远走高飞。”
录音机里又响起了磁头划过空白磁带的“沙沙”
声。
秦逸飞按下了停止键,走下了面包车。
“戴总,你说皮贵山已经把应该付给内蒙古种子公司的50吨杂交玉米种子款贪墨了?”
“秦先生,我可没有这么说。
我只是说信陵县种子公司已经把种子款支付了出去,而内蒙古种子公司的业务员还一直追在皮贵山屁股后面讨债!”
戴笑梅耸了耸肩膀,颇为幽默地说道:
“皮贵山嗜赌如命,而且手笔很大,一场豪赌下来,输赢一两万都是家常便饭。
正因为被索耀东在赌博场上抓了一个现行,他才不得不乖乖地听从索耀东的指挥,到尤洪贵那里告你的状!”
“戴总,你确定索宝驹把他经营的水厂和有线电视都转让给了别人?”
“秦先生,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资本趋利吗?
现在信陵县棉花市场可是红遍了多半个中国。
棉花价格是一天涨三次,谁手里有棉花,谁就能财。
可是,现在银根紧缩,在银行贷款简直比登天还难。
索宝驹卖掉自家两只下银蛋的老母鸡换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鹅也不算稀奇。”
“哼!
萝卜快了不洗泥。
恐怕信陵棉花市场的棉花,质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秦逸飞上一世虽然生活在边西省稷州市,可是他从报纸上、电视上看到过信陵县棉花市场因为掺假使杂,被国务院取缔的新闻。
据说某无良棉花贩子,在皮棉中掺入大量的滑石粉和机油,致使魔都某大型棉纺厂的上千台纺织机械损坏。
整个工厂瘫痪,数万工人待岗失业,直接经济损失就高达数亿。
那个掺滑石粉混合机油的,该不会就是索宝驹吧?
“秦先生高明!
现在的棉花市场岂止是萝卜快了不洗泥?
索宝驹他们那个棉厂,为了往棉花里掺假,几乎每天都需要一拖拉机泥土。
城西那个卖土的癞头鼋,把自己一亩三分自留地都挖成了一米多深的池塘。”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坏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
戴总,我对你的调查质量和度都很满意。
这是信陵工商银行的一张活期存单,金额为元,密码是。
其中元,是支付你这次调查的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