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姑娘为他病倒,心里头又是急又是疼,若我有半点攀龙附凤、迷恋荣华富贵,想借姑娘攀高枝的念头,就叫我天打五雷劈!”
黛玉伸手捂她嘴,气喘起来,流着泪道:“我只有你一个贴心人在身旁,连你也去了,我更不活了。”
紫鹃忙住嘴,擦了眼泪,出去给她熬药。
黛玉道:“你不必再为我熬药,我是好不了的。”
紫鹃不停,仍出去熬药。
回来后,伏侍姑娘喝药,先前把话都说开了,如今她便也放开说:
“姑娘,我跟你说些体己话,姑娘和宝二爷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情真意切,虽不敢与人说,可琏二奶奶和老太太都大约看出来了,太太倒是不知看没看出来。”
黛玉低头不语,若是以往,定要啐她的。
紫鹃看不出,她却深知,太太并不十分有心叫宝玉娶她,之前来看望她的元春,几次赏赐都是给宝玉和宝钗两人一样的礼物,明摆着想要宝玉娶宝钗。
黛玉不曾怪她们,自己身子不好,未必能当好一个儿媳,宝钗肌肤丰美,珠圆玉润,是她所不能及的。
“如今,改朝换代。”紫鹃用勺子在药碗中轻轻搅动,“皇帝知晓了园中姑娘们的才情容貌,对各个姑娘们恩宠有加,免去我们受抄家之苦。”
“皇帝既看中姑娘们,又如何肯轻易放过宝二爷、琏二爷他们?”
紫鹃什么话都敢说了。
黛玉听罢,只冷笑道:“他是个霸道的皇帝,自然不肯!”
紫鹃笑道:“真不知姑娘在哪见到的他,入宫回来的云姑娘她们,都说皇帝是个随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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