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了他罢了。”
“严大人身上……是父皇对他下了禁制?”
陈诺咬牙开口,声音冷得像是能结冰。
宇轩笑而不答,只是轻轻点头,“陛下神思深远,自有定夺。”
他说着,又看向陈诺,语气一转,“殿下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想问陛下吧?咱家这就送你回去,陛下也在等你。”
说完,他手指微动,那些缠在她手脚上的血丝猛然收紧,像鞭子,又像是牵引木偶的线,骤然将她拖拽向前。
陈诺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的神色。
之前她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按照她和严瑾的计划之中在表演,但只有这最后的反应是真真切切的内心想法。
她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到底是怎么了?严宽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遭到父皇这么重视?仅仅是因为他是严瑾的父亲吗?
红裙少女冷哼一声,身形踉跄,却死死咬牙不让自己倒下半分。
“你迟早会下地狱的。”
她咬着牙,语气冷得像刀。
宇轩公公却像听到了好笑的事,微微一笑:“或许吧。
老奴这辈子杀过的人,大概足够在地狱里另开一层了吧?”
天牢的铁门缓缓开启。
一缕阳光从地牢深处斜斜洒入,却因为穿过重重血气与尘雾,显得苍白、刺眼。
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端。
一道光头身影在屋脊间疾驰而过,黑底红云的斗篷被风撕扯得猎猎作响,像夜空中一块被撕裂的乌云。
“阿弥……妈的!
追了我整整三条街了还不歇歇啊!”
三葬一边飞奔,一边破口大骂,此刻哪还有半点佛门弟子的清净从容?脸上全是火大和惊惧。
白日之下,他那身斗篷显眼得要命,像是专门拿来吸仇恨的。
他身后,三道黑影紧咬不放,他们步伐稳健如一,人人戴着一张暗金笑脸面具——那笑容诡异到像是刻在棺材板上的,怎么看怎么瘆人。
三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却死死吊在三葬身后五丈远,不远不近,仿佛一场蓄谋已久的猫捉老鼠。
“三打一你们也好意思?还特么都是灵境高手!
我一个凡境的你们追这么起劲,是不是丢人啊!”
三葬嘴里骂得欢,脚下却不停歇。
他眼角一扫,顺手扯过一个小摊的竹筐借力一跃,脚尖点瓦,身子如猿般翻过屋檐,几个腾挪就钻进了一条幽暗胡同。
他修的虽是佛门炼体,擅长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