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算是打过了招呼。
依旧清冷,依旧寡言,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
但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严瑾。
纪怀看着这两人之间无声流淌的、诡异又莫名和谐的气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
几日的调养,在纪怀那精纯温和的灵力帮助下,严瑾身上的外伤已好了七七八八,至少行动无碍。
但内心的创伤与迷雾,却远比身体的伤势更加沉重难解。
凉州城的惨状、徐静王五的战死、苏小小的下落不明,如同梦魇般时常在他脑海中回放。
而那位突然出现的、清冷绝美的陈渔姑娘,更是让他心绪不宁,那种莫名的熟悉与心痛感,如同鬼魅般萦绕不去。
他迫切地需要答案,需要方向。
这一日,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气力,严瑾找到了正在屋外一棵老树下悠闲煮茶的纪怀。
陈渔并不在附近,不知去了何处,这让严瑾暗自松了口气,面对她时,严瑾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无措。
“二师兄。”
严瑾开口,这个称呼依旧有些拗口,却比之前自然了些许。
纪怀抬了抬眼皮,笑眯眯地指了指对面的小凳:“来得正好,新沏的‘静心凝神茶’,尝尝看,对你稳定心神有好处。”
严瑾依言坐下,接过纪怀递来的茶杯。
茶汤清澈,香气清幽,入口微苦,旋即化为甘醇,一股暖流缓缓沉入丹田,确实让他纷乱的心绪宁静了不少。
他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气,看向纪怀,问出了思虑已久的问题:“二师兄,我的伤势已无大碍。
我们……是否要回墨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