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开。
严瑾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洞府,石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将内里的空间彻底隔绝。
他总觉得三师姐支开他时的眼神有些过于平静,而陈渔垂眸不语的样子也透着不寻常,但出于对师姐的信任,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虑,守在洞口,与检查阵法回来的纪怀大眼瞪小眼。
洞府内,只剩下白漪与陈渔。
白漪并未立刻说话,她先是慢条斯理地将用过的银针一一收起,又取出一枚清香扑鼻的丹药递给陈渔:“服下,固本培元,能助你更快化解残余药力。”
陈渔默默接过,服下丹药,一股温和的暖流迅化开,滋养着她受损的经脉和因抵抗死气而消耗的心神。
手臂上的黑痕已经淡去大半,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印记,那股阴寒刺骨的痛楚也基本消失。
白漪的医术,确实凡脱俗。
“多谢。”
陈渔轻声道,语气依旧清淡,却比之前多了一丝真诚。
白漪抬眸,清冷的目光如同两盏寒灯,直直照进陈渔眼底,之前的些许缓和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审视的锐利。
“陈姑娘,”
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你的伤其实已无大碍。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你真正的问题了。”
陈渔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迎上白漪的目光:“我不明白白姑娘的意思。”
“不明白?”
白漪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冰冷的弧度。
“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你根基之损,非寻常暗伤,那是大道之缺!
你魂魄之状,涣散而不凝,仿佛……强行撕裂后勉强的拼凑!
这绝非简单的‘旧伤’二字可以解释。”
她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寻常修士若是你这般状态,早已境界跌落,神智错乱!
而你却还能保有如此战力……你到底是什么人?潜伏在小师弟身边,究竟有何目的?”
陈渔的指尖微微蜷缩,面纱下的嘴唇紧抿。
她没想到白漪的医术竟高明到如此地步,一次疗伤便能窥破她最深层的秘密。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白姑娘无关,与严瑾更无关。”
她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声音里带上了戒备。
“无关?”
白漪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其严厉,“一个来历不明、魂魄有缺、身负惊天秘密、还被烛龙之眼和星河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