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西沉，街上已无行人。
舒姣溜了出去。
出门之前，她还特意给自己“改头换面”，没暴露原主的模样。
在003的指路之下，她顺利避开一些巡夜的公职人员，找到“学习班”的地方。
那破烂的墙，一翻就过去了。
只落地有些轻响，却也没惊动人。
有一扇窗，还亮堂着，其间几道人影晃动。
舒姣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
“这才两天，不急。”
里头传来一道男声，紧接着另一道男声又响起，“要我说，溪水村儿那两个，真是极品啊。”
“要不说还得是这些大户人家会养姑娘呢。一个个养得，啧啧啧……”
“所以说现在好嘛。搁以前，那些女人咱连面儿都见不到。现在可着咱们挑了，她们还不敢闹……”
“哎~要我说啊，还得是西林村那个，十六岁的男娃，嘿嘿……”
“嘿嘿……他们还得送钱给咱们呢！”
屋内很快笑成一团。
言语里的得意、戏谑、妒忌和张狂，几乎要从那狭窄的门缝里飘出来。
甚至都能透过那上扬的语气，想象出里面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模样或正派、或猥琐、或平庸、或周正，但眼角眉梢里透露着的贪婪邪念却几乎是一模一样。
舒姣站在门外，眼眸微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