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的“云瑶”
二字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沈青芜的指尖停在半空,恍惚间竟想起太上长老日记里的插画。
那幅用朱砂绘就的仕女图上,玄衣女子鬓边斜插着支白玉簪,簪头的云纹与此刻掌心的玉佩如出一辙。
“云瑶……玄天道宗的叛逃弟子……”
秦越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他凑近细看玉佩背面的纹路,“这云纹是玄天道宗内门弟子的标记,可这玉质……分明是神农宗特有的暖玉。”
沈青芜突然想起冰窖里那位老者的耳后药鼎纹。
若云瑶真是太上长老的师妹,那这位自称“大师伯”
的老者,岂不是……她不敢再想下去,灵木杖突然出嗡鸣,杖头的暖玉与掌心玉佩产生共鸣,在石壁上投射出模糊的虚影。
虚影里是片落满桃花的药圃,白裙女子正蹲在石案前打磨木杖,身后的玄衣少女捧着竹篮笑靥如花。
沈青芜认出那白裙女子正是壁画中的太上长老,而玄衣少女鬓边的白玉簪,正随着笑声轻轻晃动。
“原来如此。”
她喃喃道,指尖抚过玉佩边缘的裂痕,“云瑶是被两派同时认可的弟子,这玉佩是两派信物的合体。”
话音未落,地宫里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镇陵兽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沈青芜握紧灵木杖冲进通道,火把的光芒照亮了眼前的景象——巨大的龟甲倒在石阶尽头,背甲上的药鼎纹已被青黑色藤蔓覆盖,阿尘正蹲在藤蔓中央,手里的青铜鼎片不知何时拼合成了半只小鼎。
“阿尘!”
沈青芜急忙上前,却被弟子突然投来的眼神惊住。
阿尘的眸子已经恢复清澈,可眼底深处仍残留着青黑色的星芒,他举起半只青铜鼎,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师父,它说要吃这个。”
鼎身突然震颤,那些覆盖龟甲的藤蔓纷纷竖起,顶端开出细小的白花,花心渗出的金色汁液滴在鼎中,竟出孩童嬉笑般的声响。
沈青芜这才现,镇陵兽的脖颈处插着枚黑色木钉,钉身的符文与乱葬岗尸傀胸口的一模一样。
“是执法堂的人控制了它。”
秦越挥剑斩断几根缠向阿尘的藤蔓,剑锋上的灵光竟被藤蔓吸收,“这些藤蔓能吞噬灵力,和软骨草同源!”
阿尘突然将青铜鼎往龟甲上一扣,鼎身与背甲的药鼎纹完美嵌合。
镇陵兽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庞大的身躯开始化作点点金光,那些青黑色藤蔓在金光中迅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