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冉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去年你冲击金丹期，我守在丹房外三天三夜，听着你压抑的痛呼，才明白什么叫心如刀绞。”
他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山风带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拂过沈青芜的鼻尖。
“我以为把这份心思藏好就够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平安就好。”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里带着挣扎与坦诚，“可当族老说要我娶木婉清时，我才现骗不了自己。
青芜，我不想娶别人，我想护着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最后几个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沈青芜心湖里漾开圈圈涟漪。
她张了张嘴，却现喉咙有些紧，那些涌上心头的惊讶、慌乱，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搅得她指尖都在微微颤。
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并肩作战的情谊，是可以托付后背的信任。
可此刻被他点破那层窗户纸，才惊觉那些寻常相处的细节——他总是记得她的喜好，在她遇险时永远第一时间出现，甚至在她自己都没察觉时，就已将她护在身后。
“你”
沈青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些，“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知。”
林梦冉的目光从未如此坚定，“我知道你刚经历风波，知道宗门里暗流未平，更知道这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但我不能再等了，青芜，我心悦你，不是一时兴起，是很久很久了。”
山风突然停了，周围只剩下虫鸣与远处的溪流声。
沈青芜望着他眼底的自己，那个总是紧绷着神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的身影，在他的目光里竟显得有些柔软。
她想起自己中了蚀心散后，是他不顾嫌疑，日夜守在青芜峰；想起吴长老难时，他明明可以明哲保身，却偏偏站出来与整个家族为敌。
这些画面在脑海里翻涌，最终化作心底那句被藏了许久的话。
“其实”
沈青芜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在执法堂处理那些卷宗时，我总会想，若是你在就好了。”
她抬起头，迎上他震惊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习惯了凡事自己扛，可遇到你之后才现，原来有人可以依靠，是这种感觉。”
这份承认比任何情话都让林梦冉心头震颤。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沈青芜没有躲，任由他将自己的手轻轻包裹住，那掌心的纹路与温度，让她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