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骨髓。”
字迹是她师父留下的,墨迹已经灰,却透着沉甸甸的郑重。
林梦冉脸色变了:“那你还敢用?!”
“总不能看着阿无被魔气啃噬吧。”
沈青芜笑了笑,目光转向软榻上的少年。
阿无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空洞的眼窝望过来,小手在榻边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
“长老。”
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你的灵力在哭。”
沈青芜走过去,握住他冰凉的小手。
少年的指尖刚触到她的脉门,就猛地缩回手,眼眶瞬间红了:“好多裂纹像被冻裂的河面”
这孩子的灵触竟能“看”
到经脉损伤?沈青芜心头一颤,正要解释,却见阿无突然扑进她怀里,小手紧紧搂住她的腰:“我不学了我不要你疼”
温热的泪落在手背上,烫得沈青芜心口酸。
她拍着少年的背,声音放得极柔:“阿无知道‘淬火’吗?铁器要烧红了敲打,才能成好钢。
长老的经脉也一样,疼过了,才能变得更强。”
阿无似懂非懂地抬头,鼻尖蹭着她的衣襟:“可娘说,好钢也不能总烧会断的。”
沈青芜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她想起阿无说过石头村的事,村里人嫌他眼盲,把他丢在黑风谷边缘。
这孩子看似温顺,心里却揣着杆秤,谁对他好,谁把他当累赘,分得清清楚楚。
“不会断的。”
她拿起那枚木牌,塞进阿无手里,“你看,木牌上的符文被魔气伤了,用生息之力养着,反而比以前更亮了。”
阿无的指尖抚过木牌,果然摸到符文边缘泛着淡淡的暖光。
他眨了眨眼,突然笑了:“它们在长大像园子里的青芜草。”
沈青芜也跟着笑,眼角的泪却悄悄落进衣襟。
她知道阿无没说假话——生息之力确实在滋养木牌,可这滋养是有代价的。
就像此刻,她引气入体时,经脉里的灼痛比昨夜更甚,连灵力都变得滞涩起来。
“对了,”
林梦冉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执法堂在那黑影留下的黑水里,找到了这个。”
盒中是半片玉佩,质地暗沉,上面刻着的“玄”
字被魔气蚀得只剩个轮廓。
沈青芜指尖刚触到玉佩,就倒吸一口凉气——上面的灵力残留,与三年前失踪的玄铁峰弟子玄阳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