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抚灵力,木牌又与他气息相通,两者相加,竟成了生息之力的“容器”
。
“阿无,”
她声音颤,“以后你别叫我长老了。”
少年愣住了,空洞的眼窝对着她的方向:“那叫什么?”
沈青芜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指尖的生息之力正顺着少年的丝缓缓流淌,带着奇异的暖意。
“叫我青芜姐姐。”
阿无的睫毛颤了颤,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青芜姐姐。”
这声姐姐像颗糖,悄悄化在沈青芜心里。
她看着少年指尖与木牌相融的黄光,突然不那么怕了——就算生息之力会灼伤经脉,就算寒冰之力终将反噬,只要她还能站着,就不能让焚天宫把这孩子拖进黑暗里。
夜深时,沈青芜终于在古籍的夹层里找到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株从未见过的植物,根茎如血,花叶似冰,旁边写着“息壤草”
三个字。
批注说,此草能温养生息之力,却需以修士心头血浇灌,三百年方能开花。
“三百年”
她苦笑,指尖抚过图纸上的根茎,那里的脉络竟与她血中的绿纹一模一样。
窗外突然传来灵鸽振翅的声音。
沈青芜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字:黑风谷以西,三十个村落被魔气吞噬,无一活口。
信纸从指间滑落,沈青芜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突然觉得心口的生息之力烫得惊人。
她走到榻边,看着阿无熟睡的脸,少年的嘴角还微微扬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如果说生息之力是照亮黑暗的火,那她愿意做那根烧尽自己的柴。
只是她不知道,这把火能烧多久,够不够照亮阿无要走的路。
而此刻,云岚宗山门外的云海深处,一道黑影正站在悬桥上,手里把玩着半块玉佩。
玉佩里渗出的黑气在他掌心凝成张扭曲的脸,正是玄阳的模样。
“尊主,沈青芜的生息之力比预想的强。”
黑影的声音带着谄媚的笑意。
玉佩里的脸突然睁开眼,赤红的瞳孔里映出芜园的方向:“越强越好等她的生息之力养熟了灵触者,就是我们拿回‘息壤’的时候了。”
黑影低头应是,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
他指尖的黑气悄悄蔓延,顺着悬桥的铁链往下爬,像无数细小的蛇,钻进云岚宗的山石里。
芜园的烛火还亮着,沈青芜正对着息壤草的图纸出神,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