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叶轻云的目光掠过众人脸上的惊疑,无奈中又添了几分沉重,声音也低了些许,“你们都清楚,那水系神技戾水符,我是势在必得。
可真要将它完全掌握,远非想象中那般容易。”
他顿了顿,指尖在身侧悄然攥紧:“到了此刻我才真正明白,为何当年我天祖那般通天的修为,都终究没能参透各州最高神技的第三层——这其中的关窍,远比表面看上去要复杂千百倍。”
“竟会如此之难?”
谭帅眉头紧锁,忍不住追问,“轻云,那你这三年……?”
语气里满是探究,目光紧紧锁着叶轻云。
“二哥,不瞒你说,虽说这三年我一心钻研戾水符,日夜揣摩推演,却依旧是毫无进展。”
叶轻云垂眸,声音带着沉郁,藏不住那丝挫败。
“连轻云你这般天赋都觉得难以揣度一二,看来这各州的最高神技,果然不是轻易能习得的。”
余雷望着叶轻云,语气里满是感慨,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罗鑫却忽然往前凑了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嗯?轻云,你说会不会像先前各州传言的那样——他们根本就是故意藏着掖着,打心底里就不想让天下人真正学会这最高一层神技?”
他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像是在细细推敲这其中的关节。
“这倒不好说。”
叶轻云缓缓摇头,目光沉了沉,“不过,我看江州的做派,倒不似藏私。
至少江州王还会亲自指点学院里的顶尖学员修习戾水符。”
他话锋一转,语气添了几分凝重:“只是,就说学院里天赋最出众的凤眠,这些年也是得了江州王数次亲授,如今三十年过去,也没能真正将戾水符参透。”
说到这里,叶轻云停了停,似在思量所想:“所以这次我回秋水学院,怕是也要耗上数十年,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摸到些皮毛。”
他抬眼望向众人,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再者,小泥鳅如今的情形,想要彻底恢复,恐怕也得数十年光阴。
所以……”
话音渐低,他没再说下去,但眉宇间的沉重已说明了一切——这数十年的别离,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势在必行的无奈。
“哎……。”
众人听罢,不约而同地低低长叹,那声息里缠裹着化不开的失落。
明明都懂这是叶轻云非走不可的路,可一想到往后十年,再难有此刻这般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