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足下是……”
正立于堂上的人听到杨灿的声音,蓦然一回头。
杨灿的心虚感登时一扫而空。
靠,原来是程大宽啊,你站那儿摆什么pose啊!
杨灿没好气地走进堂屋:“大宽啊,你身子好了?”
豹子头用拳头一捶胸口:“好了七八成了。”
杨灿上下打量着他道:“你如今怎么这般打扮,倒像个江湖草莽。”
豹子头神色一黯,道:“侍卫班中已经没了大宽立足之地,那个刘宇……”
豹子头咬牙切齿一番,看向杨灿,感激地道:“好在,程某瞎的还不算太厉害,今后我豹子头就追随杨爷您了,鞍前马后。”
杨灿摆手道:“大宽呐,我可从未把你当成一个寻常侍卫,你不过一时时运不济,走了背运。
其实这也没什么,一时的坎坷而已,就凭你这一身本领,总有一天,必然能东山再起。”
程大宽听得心中一暖,自从受罚以来,他才体会到什么叫人情冷暖。
尤其是生病垂死期间,一些阿谀过他的,翻脸成了踩他一脚的人。
一些曾经与他称兄道弟的,这时唯恐避之不及。
一些受过他指点和恩惠,仍对他心存情意的人,也因担心得罪刘宇,不敢前来探望。
如此种种,让豹子头的心境经历了一番磨砺,较之从前,他的脾气秉性现在都有了很大改变。
豹子头感动地道:“杨爷,程某这番落难,才知道谁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