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天水阀阀主于醒龙手中捧着一面簇新的灵位,轻轻抚摸着牌位上由他亲手镌刻并亲手鎏金的一行字。
良久,他才凄然一叹,一颗泪珠“吧嗒”一声滴在了灵位上,缓缓滑到了“业”字凹痕里去。
于醒龙拈起衣袖,把那个“业”字上的泪水轻轻擦掉,把灵位轻轻放在了供台上。
一双闪烁着泪光的老眼,凝视着儿子的灵位。
“亡男承业之灵位!”父在而子亡,未婚且无子,才会用这样的写法。
于醒龙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
他虽是天水阀的阀主,位高权重,但他的容颜气质却似一个饱学文士般清矍儒雅。
如今,那清瞿的容颜上,又染上了几分悲怆之意。
豹子头派出的报丧人虽然抄了小道,此时也还没到,屠嬷嬷派的人当然更没有到。
但,于醒龙已经把儿子的灵位摆进了祠堂。
因为他知道,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人间了。
于承业前往金城接亲之前,他就已经预知了儿子的死期。
只因,那刺杀于承业的“马贼”,就是他派出去的。
只因,于承业什么时候死,怎么死,本就是于醒龙、于承业父子俩商定的一个计划。
“父亲,儿之前身中毒箭,虽侥幸未死,可余毒未清,寿元因此大减,如今再活也活不过一年半载了。”
于醒龙的泪光中,依稀浮现出了长子于承业的身影。
于承业说出这番话时眼神平静的可怕,仿佛他在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