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邓浔微笑答道:“老奴以为,这个年轻人很有野心、也很有心机。”
“哦?”
“此人到公子身边才不过半年功夫,公子只是为了报救命之恩,才把他招揽到身边的。
当时,又是于索两家商量联姻的关键时刻,公子不可能推心置腹地对他交代一切。”
“你是说,关于我们于索两家的关系,他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自己看出来的?”
“是!”
“说下去。”
“公子遇害,这责任固然追究不到他一个幕客身上,不过幕客……
严格说来,幕客不算是咱们于家的人,而是公子私人招募的幕友。
公子一死,此人和我于家也就没了瓜葛,可是在这陇上,如果离开于家,他还有什么出路?
此人剑走偏锋,用攀咬索家的手段以期进入老爷您的法眼,可谓有胆有谋。”
于醒龙微微一笑:“此举虽然冒险,但是一旦赌对了,却是大有可为。”
“正是如此,所以老奴认为,此子有野心,也有手段,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心机手段,很难得了。”
“嗯……”
于醒龙屈指轻叩着桌面,目光落在桌案一角的一堆簿册上。
那是于桓虎派人移交回来的财产和人员账簿。
六大田庄,共计五万多亩良田。
三个养马场,共饲养战马一万五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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