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晚软糯地说着,向身后的巧舌和来喜示意了一下。
巧舌和来喜忙提着食盒上前布菜。
潘小晚从中取出一个小盏,轻轻一笑。
“家里的奶酥不多了,醍醐就只做出这一碗。
二执事难得回来,就请二执事亲口……尝一尝吧。”
杨灿连忙离席,快步上前,双手接那醍醐。
杨灿道:“夫人费心了,杨某感激不尽。”
二人目光一触即分,旁人看来极是守礼。
唯有目光碰触间,二人能够感受到那瞬间交缠的潜流。
潘小晚递瓷盏过去,指尖不经意地在杨灿手上一划。
一道幽幽的,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嗔道:“小冤家,无情!”
杨灿低头接盏,声音也极轻微:“小骚货,等我。”
潘小晚要的就是这句话,醍醐递到杨灿手上,立即退了一步,表现的极为得体大方,
“好啦,诸位尽兴吧,嫂子就不打扰你们了。”
又是绵绵的眼神儿,隐晦地向杨灿一勾,潘小晚便带着巧舌和来喜离开了。
酒席间重又热闹起来。
尤其是有了几道热气腾腾的新菜肴,众人酒兴更浓了。
众管事纷纷潘夫人体贴周到,人美心善,丈夫巡查在外,谨守妇德,持家有道云云。
杨灿执勺品咂着“醍醐”,只是笑微微地听着。
月上半空,清辉满地时,这酒席终于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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